何必西天万里遥

柿子红了

倾海:

两个柿子5刀的怨念。






明家院子里有两颗柿子树,一进秋天全是黄澄澄的柿子。阿香还在的时候每年都喊阿诚帮忙打柿子,一篮熟柿子这几天就吃掉,两篮硬一点的放在厨房捂着。


“好好的柿子树我养着,我都抢不过那些鸟儿。”阿香一边往篮子里拾柿子一边念叨。阿诚就凑过去看,熟得发红的柿子上开了个圆口,里面的汁水早被鸟儿啄空了。


“今年柿子熟了吗?”明楼从书房出来,看见客厅里摆着盘新鲜柿子,挑了个最大的捏了捏,又放回去拿了个小点儿的。“给大姐和明台留着。”


阿诚刚洗完手出来,把那个最大的又塞回明楼手里,“除了你谁也不爱吃这个。”


确实谁也不爱吃这个,可每年也少不了。大姐口味清淡,不爱吃太甜的。明台前几年也爱跟着明楼抢柿子,这几年见了外面花花世界,反倒嫌弃起柿子的甜腻腻。阿诚什么都爱吃,也就是什么都不爱吃。其实他刚刚打柿子的时候就偷吃了好几个有裂口的。长相不好看的明楼不喜欢吃,可就那种柿子才最甜。


明楼于是接过柿子端进餐厅里坐下,他吃了那个大的,大姐还没回家,他就把小的也吃了。剩下两个差不多大,差不多红,在碟子里成一对儿。


“甜吗?”阿诚问他。


“甜,”他回答,“你不都尝过了,还问我?”


阿诚瞪眼,“我又没吃你手里那个。”


“那你尝尝?”明楼顺手递过来,另一只手那碟子在底下垫着。


“我才不吃,刚那几个最甜的我都吃了。”


明楼呛他,“明台都知道孔融让梨…”


阿诚也噎他,“我让,你从来没吃过啊。”


“哎,你就是不懂做大哥的心啊。”


阿诚突然有点感动,可转念一想这人大道理多着呢,他不吃还真不是让着他,只是嫌裂柿子不好看。他推推明楼手里的碟子,“快吃吧,汁儿落地毯上招蚂蚁,当心大姐打你。”


明楼心满意足接着吃他的柿子。


今年柿子结得多,不仅招来好多鸟,还招来不少觊觎柿子的小坏蛋。比如隔壁老梁家儿子。


明诚回家取文件,看见苗苗骑在树上,兜里揣了好几个柿子,手上还捧着一个小口小口吮着。


“嘿!”


苗苗吓了一跳,在树上缩成一团,“阿诚叔叔,你别告诉我妈。”


阿诚走到树底下,“你先下来,我接着你。”


老梁家儿子看着乖巧,爬树可比他爹利索多了,没用明诚帮忙就蹦下来。他倒有意护着柿子,可还是挤了两袋子汁水,淅淅沥沥往皮鞋上淌。


“你看你,”阿诚蹲着看他,“跟我进屋洗洗吧。”


他冲苗苗伸出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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